萝①个拉

机关算尽太聪明,反误了卿卿性命

原著向 私设有——那么多

ooc严重 没有文笔

注意避雷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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注意避雷!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    人会怕死吗?会怕疼吗?每个人都有轮回吗?

    晓星尘自刎的时候脑子里是空白的,这个问题他根本没时间去考虑。至于现在,他为什么会考虑呢——

    他被救了回来。

    晓星尘独自坐在空荡荡的小屋又开始兀自发呆。他复活之后视觉已经恢复,眼睛里时常浮现呆滞的神情。

    到底——人会怕死吗?其实他更想问的是,薛洋怕死吗?如果怕,那为何要舍命换他?如果不怕死,那更不要说别人的命了,他又怎会救他?

    晓星尘没法忘记那天在山洞里看见薛洋尸体的场景,他看起来已经死了半年有余,皮肉早已烂去,仅剩下森森白骨,他身上的衣衫成了一块块的破布,笼罩着这片空气都是污浊的。

    尸体没有左手,名为降灾的剑横在一旁,这可不就是薛洋吗。

    他默不作声的找了个地方把薛洋给埋了,然后背着降灾消失在远方。

    自此之后又过了约莫几十年,又或是有百年了,薛洋死后晓星尘就再也没有仔细的数过日子,义城里经常有一个白衣道人,背着两把剑行走于街上,每日下午都会在城里最有名的糖水铺子点一碗甜汤,若是遇上天气晴朗,还会去隔壁糕点摊儿多点一份糕点。

    于外人眼中,不过是一位嗜甜的道人罢了。

    隔着一条街,孩童的打闹声隐约传来,夹杂着女孩子和男孩子的争吵,晓星尘放下手中的勺子往街对面看去,心下不由得一震。

    那个小姑娘是阿箐。

    阿箐显然被其他孩子的言行激怒,抓紧了手种的小竹竿就往他们的方向招呼过去,稚嫩的脸上一副凶巴巴的模样。

    “阿……箐?”晓星尘试着叫了叫女孩,没想到她竟然真的回了头。

    “你是谁?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?”阿箐明显对陌生人没什么好感,纵使这人是个道士,令她奇怪的是她并没有逃跑的想法,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使她站在原地。

    “我叫晓星尘。”晓星尘对她说道,眼前的小姑娘看向自己桌上的那碗甜汤的眼睛几近发光,他笑了笑又道:“你要喝一碗吗?”

    于是乎阿箐就这么开始了跟着晓星尘的日子。

    阿箐咀嚼着嘴里的食物,无数次在心里发出疑问,道长每次吃东西的时候都会看着身旁的位置发呆,甚至偶尔会对那个位置露出笑容——阿箐不由得打了个冷颤,都说道士可以见到人眼看不到的东西,莫不是这里有鬼吧?

    “道长,你给小瞎子做这么多好吃的,简直是白费食物!还不如给我做呢!”

    “晓星尘,那个菜离我太远了!你把它摆得离小瞎子这么近,偏心阿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道长?道长?”阿箐看着心不在焉的晓星尘,用嘴吧咬住筷子,伸手在晓星尘的眼前使劲晃了晃,“道长你怎么了?再不吃就要凉了。”

    晓星尘猛然回过神来,自己又产生幻觉了,自从阿箐回来之后,他的幻觉越来越严重了,有时他甚至能看见薛洋坐在饭桌旁,一如既往的说着不着边际的话。

    吃饱之后阿箐没跑出去玩,反而是坐在一旁看着晓星尘收拾碗筷,她想了想还是问了出口:“道长,你是不是有时能看见鬼阿?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晓星尘愣了一下,不知这话从何说起。

    “你每天吃饭的时候都会对着旁边这张空椅子发呆,——是不是有鬼威胁你要你给他准备一张椅子?我们不是才两个人嘛?道长的道符呢?”

    晓星尘觉得这话很好笑,可他的嘴角有千斤重,他笑不出来,想了想对着阿箐说:“我没看见鬼,我只是,我只是在怀念一个人罢了。”

    阿箐张了张嘴,不知道该说什么,她总觉得道长因此而感到难过,于是她又安慰道:“这个人能得道长如此重视,那一定是一个和道长一样好的人了,他肯定会回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他一点也不好,如果他在这,一定要欺负你的。”晓星尘却摇了摇头,手上动作继续,实话实说道。

    虽是数落的话,但阿箐却觉得道长心情已经没那么沉重了,她腹诽道大人的世界真是奇怪,既然这个人这么讨厌还一直怀念,不是有病是什么。

    当然这话她没敢说,急急忙忙的跑出去玩去了。

    这种悠闲的日子在某一天被打破,那日晓星尘收到来信说是城里的张府闹鬼,他又不放心阿箐一个人独自在家,便带着阿箐就一同前往了。

    张老爷说他家晚上总有一个细小的影子,在他家神出鬼没的,每当他要和夫人亲热,又或是他沐浴的时候,那个影子就会出现,与影子一同出现的,是一种类似于杀气的威压感。

    晓星尘并没有感觉到这里有邪物,这么一想那就是人搞鬼了,他安顿好阿箐,让张老爷照常洗澡,他则埋伏在一旁,看看那影子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
    夜还不是很深,从前他也和那个人一起出去。

    “道长,你能不能不要老是多管闲事,人家又不给钱你,烦死人了!”

    “我警告你晓星尘!你下次再乱答应这种事情,我一定不会陪你来的!”

    “……行吧,那我就勉为其难陪你去这一次,下不为例!”

    正在他分神的时候,张老爷的叫声突然响起,他稍一回神,就看见一道影子以极其利落的轻功贴着墙跑了,他没多想便跟着追了出去。

    那人跑的实在快,一转眼都追到河边了,他正暗自懊恼跟丢了的时候,前方传来一阵水声。

    他只往前看了一眼,瞬间呆在了原地。

    那个人和薛洋长得一模一样,又或者是这就是薛洋,他看起来还没有二十的样子,正不耐烦的把抢来的张老爷的衣服抖开,似在寻找什么东西,没找到后又一脸嫌弃的丢进水里。

“浪费爷爷的时间。”末了,他听见薛洋嘟囔了一句,这句话如同深水炸弹,丢在晓星尘的心里炸开朵朵水花——这和薛洋以前夜猎的时候经常说的话一样。

    他只顾着看薛洋,脚下踩着枯枝发出声响,薛洋闻声警惕的抬起头,直直的视线防备的看向晓星尘的方向。

“看什么看,没见过盗窃阿?”他对晓星尘扯了扯脸皮,露出皮笑肉不笑的样子,那语气好像下一秒他就要跑过来杀掉晓星尘似的。

晓星尘抿了抿唇,有些艰涩的开口道:“盗窃是不对的。”

    薛洋翻了一个白眼,一屁股坐在草地上,又觉得不舒服躺了下来,屈起一边膝盖,另一只脚搭在膝盖上老大爷似的晃动,“你追了我这么远,就是为了说这些废话?”

      “薛洋……”

     “你认识我?你叫什么名字?”薛洋倒有些奇怪的仰头去看晓星尘,这个人长得白白净净的,是个道士,一看就是个好人,怎么会认识自己呢?

“认识。我叫……晓星尘。你为何装鬼吓张老爷?”晓星尘不知道该怎么跟薛洋解释,只能闷闷的有问有答。

“谁吓他了,上次我去买酒酿圆子,这老东西带了个小妞去把那个摊子给包了,他妈的,不给他点颜色看看怎么行!他的衣服谁稀罕,衣服里一点钱也没有,真浪费我的时间。”

……你可以换一家吃。”

“我才不呢,我先选中的店,凭什么叫他买了去?你就为了这事追了我一路?”

晓星尘顿时语塞,心说那是不知道你是薛洋,要是知道了可不止追一路了,想了想说道:“不是。”

     “……上次你妹妹喊非礼那件事,根本就是你妹妹为了诈我,一个女人我才不稀罕。”薛洋绞尽脑汁都没想得到自己是不是得罪了他,只好捡了一件最近的事情。

     “?”

     见晓星尘一脸疑惑,他心里又暗道那就不是这件事,又改口道:“我抢你弟弟的钱那件事也不能怪我,我太饿了,再说了你弟弟这么多钱我拿两个来花花怎么了?”

     “……”这下晓星尘完全明白薛洋这是走的什么路子了,他不由得脸色一黑,竟脱口而出道:“你抢了钱,就这么算了?”

     “……切,你还要和我打一架么?你可不一定打得过我。”居然真的是这件事,薛洋仔细想了想深感无语,这世界还有这么较真的人。

     “拿了不该拿的东西,就要还给失主。”

     “那我要是不还呢?你还要一直跟着我?”

    “……干活还钱。”要晓星尘对“一直跟着薛洋”这件事直截了当的回应,还不如杀了他算了,这实在太过丢人。

     薛洋拒绝的字眼正到嘴边,视线就被他身后背着的一把剑所吸引,再一想他既可以蹭吃蹭喝,还可以想法子赖了这笔钱,他打着如意算盘,心里对晓星尘表达了长达一秒钟的同情。

     总而言之晓星尘解决了这次的事情,张老爷感激涕零的给了一大笔钱,可是晓星尘没要,在一旁的薛洋白眼都快要翻到天上去了——这么笨的人,难怪被他骗还要帮着他数钱。

     实在受不了这两个人推来推去,薛洋一把抢过那袋钱,笑嘻嘻的对张老爷说道:“不客气,祝你好好活着!”

    在张老爷脸色变之前薛洋就有先见之明的拉着晓星尘跑路了,他抛起钱袋子,哼着不成调的歌,就是一副“我就是不听你的话,我就收了钱你能拿我怎么样”的欠揍模样。

     阿箐对睡了一觉之后道长身边又莫名多了一个跟屁虫表示很迷茫,那个人眼里有笑,笑里又有着不达眼底的冷意,一看就是个坏东西。

     到底是小孩心性,藏不住话,在一天里第二次被抢走糖之后,阿箐忍无可忍的大叫起来:“你这个坏东西!”

     此话一出,三人都愣在原地,——只有晓星尘是被吓的,他以为阿箐想起什么来了,阿箐则是怒不可遏的对着薛洋呲牙咧嘴,薛洋愣了一下,又笑嘻嘻的把糖举过头顶,“就是不给你!”

     阿箐生气的把小竹竿一摔,跑的远远的了。

     薛洋得意的看着快被气死的阿箐,剥开糖纸把糖扔进嘴里:“小样,跟我斗。”说罢他嘴里一边含着那块糖,一边摆弄着手里的剑。

     这把降灾,是他硬从晓星尘那里要来的,每当他把降灾握在手里,就有一种天生的契合感。

     “不要闹了,这么欺负阿箐,小心她用竹竿打你。”饶是晓星尘也差点被刚才两人斗嘴的样子逗笑,忍不住打趣了薛洋一句。

     “我没打她已经很给她面子了!小孩子吃那么多糖做什么,哎哎哎你别擦,等小瞎子回来了让她擦去!”薛洋毫不在意的回嘴,然后转身背对晓星尘不知道鼓捣什么去了。

     晓星尘的笑意还没有褪去,两行清泪却已经流了下来。

     心有些疼阿。

     等阿箐回来的时候,晚饭正好做好,阿箐早就不气了,她饿得前胸贴后背,看着得瑟的薛洋也没力气和他吵了,她到现在都没想明白为什么道长要把这么一个麻烦的坏东西带回来。

     她胡乱吃完了饭,就往自己的小床跑去,她今天真是太累了,一大半是被坏东西给气的,躺下的时候她愣了一下,枕头边放着两颗糖。

     阿箐第一反应是道长怕坏东西欺负她,又多给了她两颗,随后她又否决了自己的想法,今天是最后两颗,道长还没来得及去买,所以才会被坏东西抢了去。

     那这个糖不就是坏东西给她的?

     哼,谁要他的假好心。

     薛洋正被迫收拾柴草,就看见阿箐脚步极慢的走过来,欲言又止的瞪着他。

     他觉得女人真是奇怪的生物,你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。

     “……虽然你把糖还给了我,我也不会谢谢你的!当然了,如果你求我说谢谢,我也不会这么不给面子。”说完阿箐强装镇定的把视线瞥向一边,假装自己一点也不慌的样子。

     “嗤!”薛洋笑得手都脱了力,柴草飞了阿箐一脸。

“你!”阿箐气冲冲的拨开面上的柴草,咬牙切齿的看着笑得欢的薛洋,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。

     “那个糖被我不小心踩了两脚,所以才会给你,哈哈哈,你不但是个小瞎子,还是个傻瓜!”

     “坏——东——西——!”阿箐的怒吼响彻天边,远处的鸟儿都被震得飞了起来,屋子里的晓星尘没忍得住,实实在在的笑了出来。

     一转眼又是一年,晓星尘没提钱到底还没还完的事,薛洋也有意无意的闭口不谈。

     “道长,明天就要守岁了,能不能去买多两个菜呀?”阿箐对加菜的执念非常深,平日里吃饭都要被坏东西抢筷头,等加了菜,就可以顺势跟这个坏东西划开界限,她吃的菜坏东西不许吃。

     晓星尘答应了她,薛洋不可置否,少见的没和阿箐吵闹。

     守岁那天他们三人点了火堆,薛洋对那暖暖的火堆有些恐惧,说不上是因为什么,火光映着晓星尘的脸,和他梦里的脸重叠起来。

     他揉搓着自己的手,听着晓星尘和阿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。

     “我有一次做梦梦见过这样的场景呢,道长和我围着火堆坐着,你在给我讲故事!”

     “无聊!”薛洋插嘴道。

     “阿洋。是吗?我说了什么故事?”

     “不太记得了,好像是有个人因为一份点心被戏弄?还是一个人去买点心吃反而被打了?管他呢,反正都是梦。”

     薛洋揉搓手的动作顿住,他深深的看了晓星尘一眼,又低下头看自己的手。

     他觉得有些困倦,隐约好像听见小瞎子和晓星尘商量着明日出去玩,他只觉得累,往旁边一趟就睡着了。

     他失去意识的时候,只感觉到一片柔软和温热,真是太舒服了。

     阿箐气呼呼的看着薛洋倒在晓星尘身上,作出烦躁的样子,晓星尘不好意思的对阿箐笑笑,示意她也赶紧睡吧,然后抱着薛洋进了里屋。

     突然,她看着晓星尘抱着薛洋的背影产生了一种可怕的想法,道长之前怀念的人,难道就是坏东西?

     那坏东西岂不是以后都不离开了!

     薛洋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边还躺了个晓星尘,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晓星尘睡着的侧颜,手指受到蛊惑般的伸了过去,描绘着晓星尘的轮廓,他没敢碰上去,生怕吵醒了晓星尘。

     晓星尘若有所感的醒了过来,看着薛洋讪讪收回去的手,自己也感到有些不好意思,开口道:“既然醒了怎么不叫我,不是说今日出去玩么?”

    “那是你和小瞎子决定的,我可没说要去。”明明是一贯轻松的话语,薛洋说起来却沉重无比。

     晓星尘听着薛洋的语气,以为是又发小孩脾气,便放软了声音道:“又怎么了?阿箐她心直口快,你不要和她较真。”

     “……”薛洋眼里浮起恶作剧的笑,一头扎进晓星尘的怀里,瓮声瓮气的说:“那要是我说我不要小瞎子一起去呢?”

     “你……你先起来,好好说话。”晓星尘被这么一扑,又哪来的时间去考虑薛洋的话,只盼薛洋先从他怀里起来,自己的心跳跳得太快了,少不得要被听到。

     薛洋在他胸前闷闷地笑,他没有注意到,阴郁顺着笑开始延伸了出来。

     路上阿箐走的很快,她不断的加快脚步,看到什么新鲜的东西都要拉着晓星尘说一说,薛洋抱着降灾漫不经心的跟在后面,同他们拉开了一定的距离。

     过了一会晓星尘才发现薛洋远远的落在后面,他怕薛洋又生气便回头想叫薛洋过来,这一回头就直直对上薛洋还没来得及收回的阴沉视线。

     “……”薛洋就着这个眼神,对他笑了笑,那充斥着绝望与残忍的眼神,让晓星尘心头一震。

     晓星尘想叫他跟上来的话哽在嘴边,他回以薛洋一个深深的笑,两人就像在打仗一样,谁也不肯先低头,谁都要拿下主动权。

     经过小插曲之后,晓星尘的兴致消下去不少,阿箐觉得无聊,就和晓星尘说要自己去玩,晚上会自己回去的,晓星尘应允了阿箐,然后站在原地等薛洋走上来。

     “我还以为你们先走了呢,你等我反而显得是我淘气,要你们处处让着我。”

     “你还挺有自知之明。”

     “……宠坏了怎么办?”薛洋意有所指,只是不知他是在说阿箐,还是在说他自己。

     “无妨,反正都是要一直在一起的。”同样暧昧的话晓星尘以同样的方式丢了回去,两个人都被这话弄得心神不宁,就像每每要捉住那只撩拨自己的蝴蝶,却总是被它从指尖溜走。

     薛洋深吸一口气,对晓星尘挑挑眉道:“和我比赛怎么样,谁先到家谁就赢。”

     “……”晓星尘不明白为什么话题突然就转到比赛谁先到家这里了,还没等他作出反应,薛洋早已溜得不见踪影。

     阿箐觉得晓星尘和薛洋之间的气氛变得很奇怪,坏东西没来前道长日日发呆,现在他来了,又变成了薛洋自己发呆,他每天都抱着降灾坐在一旁,也不跟她斗嘴了,只是痴痴的看着手里的剑,和这个屋子。

     晓星尘出现的时候薛洋就会恢复正常,阿箐单方面理解为薛洋这是故意给她脸色看,于是她也不甘示弱的在晓星尘的背后冷着脸对薛洋。

     薛洋更加放肆了,他甚至鸠占鹊巢,每次都霸占着晓星尘的床,晓星尘每次嘴里都说着不要胡闹,结果自己一没赶薛洋走,二没换床睡,暧昧有增无减。

     有次阿箐半夜睡不着起床洗个脸,竟然无意间看见坏东西笑着拿了剑就要往道长身上刺,她正要叫喊,却发现晓星尘眼疾手快的握住坏东西的手腕,眉眼间也带着点点笑意,再仔细看,两人耳根子都是红的,这可真叫阿箐瞎了眼了。

     一定是没睡醒吧?赶紧再回去睡睡。

     薛洋主动提出要和晓星尘一起去买菜,阿箐本想跟着一起去,又想起晚上看到的那一幕,为了自己的眼睛,她还是决定不去了。

     晓星尘忘了带钱,正要回去拿,只见薛洋摸了摸耳后根,有种马上就抢劫的打算,于是想也没想的一把握住薛洋的手,拉着他往家里走。

     那手握的真紧呐,紧得薛洋有些发疼。

     他却没舍得挣开。

     他们一人肆意妄为,一人有意纵容,晓星尘自认为哪怕自己再怎么纵容薛洋,始终都不会对薛洋的性子束手无策,换言之就是他可以束缚,但是他不想束缚罢了。

     争吵来的猝不及防,偏远的郊外抢劫是很频繁的事情,这次不同的是抢匪不但抢了钱,还杀了人。晓星尘遇到的时候人刚咽气,身子还是热的,万物皆有灵,何况是一条鲜活的生命,他要救人的举动薛洋却对此不屑一顾。

     “这人与你毫无关系,何必浪费时间精力去救他。”

     “既然叫我遇上了,能救便救。”

     “多管闲事。”

     听着薛洋的话,晓星尘突然气恼起来,他猛地站起来,咄咄逼人的走近薛洋,哑着声音问道:“是不是别人的命你就是不救?只因你觉得毫无关系?”

     “是又怎样。”薛洋毫不退让看着他,冷冷地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 “那好!我问你,你为什么救我?我们已经注定是仇人,你又何必浪费你的时间来救我?还是因为你无聊吗?”

     薛洋睁大了眼睛,没想到晓星尘竟然问出这种话,他大声的笑了起来,好啊,好一个我们已经注定是仇人,好一个浪费自己的时间来救我!

     薛洋怒极反笑,迅速出剑击向晓星尘,晓星尘也不迟疑,提剑就迎,两人一来一回,颇有种恨不得要对方死的架势。

     他们打的气喘吁吁,晓星尘的额头都出了汗,薛洋出招狠辣,招招指人命门,晓星尘则见招拆招,打了好久,薛洋终于累得不行,突然把剑丢到一旁去,“不打了!累死我了。”他丢剑丢的随意,仿佛刚才杀意迸射的人不是他一样。

     晓星尘喘着气收起剑,心里不喜欢薛洋这种突然丢剑的危险行为,万一自己没看见伤到了他怎么办,瞬间也忘记了刚才还在教训他说他们说仇人的人不是晓星尘自己。

     “你早就想起来了。”晓星尘的话不是疑问句,而是肯定句,也只有他就算想起来也还在他身边处之泰然,纠结难受的只有自己,真不甘心。

     “彼此彼此,你不也早就知道我想起来了?”薛洋一面说着一面靠近晓星尘,他稍微矮晓星尘一点,抬眸不无诱惑的说:“就算如此,你不也是乖乖的配合我演戏么?你早就输了。”

     这什么下场?他培育出来的魔性,竟让他甘愿认输。

     晓星尘一生过的清心寡欲,从未像现在这样有一种从身体深处涌出的欲望,让他恨不能把薛洋紧紧的握在手里,让他再也不能逃开。

     “认输吗?”罪魁祸首丝毫不反省,反而沾沾自喜的问道。

     “……认。”

     嘴唇碰上嘴唇,柔软的唇还因为刚才的打斗而微微颤抖,吻上去的那一刻晓星尘在想那是种怎样的绝妙滋味,他无法形容。

     阿箐的视线在薛洋和晓星尘指尖来回转移,他们之间的气氛又和之前不太一样了,坏东西也不发呆了,道长也不神神叨叨了,这看起来非常和谐。

     不对,还是有什么地方不对。

     她的求知欲让她夜不能寐,同样的时间她起了床,然后……

     她再也没有在半夜起过床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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